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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风景区田园生态景观的保护困境与优化建议

作者

  • 沈阳师范大学美术设计学院 , 中国
  • 沈阳师范大学美术设计学院 , 中国

摘要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不断深入推进,田园生态景观在旅游开发与生态保护中的价值日益凸显,成为融合农业、文化、生态与旅游的重要空间载体。千山风景区作为典型的山地型旅游目的地,近年来也积极探索田园综合体与生态旅游的结合路径。然而,由于规划滞后、开发压力大与保护理念弱等多重因素交织,其田园生态景观面临着多维度的保护困境。本文立足于千山风景区的实际现状,从区域空间结构、产业整合、生态承载力与管理机制四个方面出发,系统分析当前存在的问题,并结合案例和理论提出切实可行的优化建议,以期为类似景区的田园生态景观保护与发展提供参考。

引言

田园生态景观作为融合自然景观与农业活动的人居环境,是生态文明建设与美丽中国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在国家大力推进乡村振兴和生态旅游的背景下,越来越多的景区开始将田园景观纳入旅游开发与区域振兴的重要内容中。千山风景区,地处辽宁中南部,是集佛教文化、山林生态与乡村农业为一体的综合性风景资源区。在积极推进生态旅游建设的过程中,田园景观已成为其吸引游客、展示文化、发展经济的重要依托。

然而,现实中千山风景区的田园生态景观建设仍面临诸多问题:一方面,传统农业用地与旅游开发存在冲突,景观破碎化明显,生态功能弱化;另一方面,缺乏系统规划与科学评估机制,导致开发过程中的空间利用无序、生态保护滞后。我国田园综合体规划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建设与运营时间较短,各类问题亟待解决,如交通可达性较差、资源利用混乱等,这些问题在千山地区同样普遍存在。因此,本文拟以空间结构优化为主线,探讨田园景观在保护与开发中如何达成动态平衡,力图为景区生态景观保护提供现实借鉴。

1 千山风景区田园生态景观的现状特征与保护价值

1.1 景观空间形态与区域环境耦合特征

千山风景区的田园生态景观以自然山林、台地农田和村落聚落为主体,形成了以“山林—田园—聚落”三位一体的景观结构。这种结构不仅体现出地形的空间层级性,也蕴含了地域传统农业生产方式与生活习俗的长期演化成果。由于其区域内山水资源丰富、生物多样性突出,田园景观不仅承担着生态涵养功能,也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与文化承载力,是生态旅游开发中的核心资源。近年来,随着生态农业与休闲观光业的兴起,当地田园景观逐步向复合型、体验式空间转变,呈现出农业功能、景观功能与休闲功能三重融合的趋势[1]

但这种多功能共生格局在缺乏整体性空间规划的前提下,也导致景观生态功能受到干扰。农田向景观田园的转化往往缺乏土壤、水文、植被等生态要素的恢复规划,原有的生态系统连续性被破坏。同时,部分景观带建设偏重视觉观感与游客体验,忽略了农业生产与生态调节的基础功能,使得景观“空心化”现象突出,生态韧性下降。由于国内少有田园综合体产业空间布局相关研究,多数仅针对田园综合体规划在宏观层面提出策略,因此针对区域生态景观微观空间耦合机制的研究尤显必要。

1.2 生态景观的人文价值与发展潜力

千山地区历史文化底蕴深厚,佛教文化、道教文化、民俗文化在此交融,使得田园生态景观不仅具备自然美学价值,更具有人文景观价值。许多村落仍保留着传统民居与农耕技艺,是研究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模式的活态样本。这些文化元素通过田园景观的空间载体得以延续与传播,成为景区吸引力的重要来源。同时,在当前城乡融合与美丽乡村建设的大背景下,田园生态景观还具备引导城市资本下乡、推动农村产业升级、改善农村人居环境的重要作用,是实现乡村产业兴旺、生态宜居、文化自信的重要支点[2]

然而,现实中田园景观开发多被作为旅游消费场景,文化内涵与生态价值往往被边缘化,导致景观同质化严重、地域特色淡化,降低了整体吸引力。更为严重的是,部分项目在开发过程中忽视了区域生态承载能力,使得土地过度利用、水资源短缺、生物栖息地破坏等问题频发,不利于可持续发展。因此,应从“生态—文化—经济”三维融合的高度重新审视千山田园景观的保护价值与发展路径,以实现人与自然、生态与经济的协调统一[3]

2 田园生态景观保护中的主要困境

2.1 土地利用冲突与空间开发无序

随着旅游产业资本逐步向乡村渗透,千山风景区部分田园生态区域被改造为农庄、民宿或观光农业项目,用地性质频繁转变,引发土地利用结构失衡。当前,我国田园综合体规划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建设与运营时间较短,各类问题亟待解决,如交通可达性较差、资源利用混乱等。项目规划多数脱离原有土地承载逻辑,将生态功能强烈的耕地、湿地、林地等区域直接转为建设用地,破坏生态基底。在缺乏完整土地整合方案的情况下,生态系统破碎化日益严重,景观连通性遭受干扰,不利于物种迁移与生态循环的维系[4]

此外,部分开发主体过于追求经济回报,在未进行生态本底评估与承载力分析的前提下迅速推动建设,形成重复投资、低效利用的“快建快退”现象。在这些区域,原本完整的田园格局被切割为多种功能混合的“碎片”,失去原生态景观的整体性与协调性。由于缺少有效的监督与动态管控机制,不合理开发现象较为普遍,严重影响景区生态可持续性,也削弱了生态旅游的核心吸引力。

2.2 生态修复滞后与景观管理机制不健全

生态保护工作在田园景观实践中,常因管理主体多元、权责划分模糊而缺乏系统推进。例如,一方面由景区管理机构主导的保护行为重宣传、轻治理,生态修复工程流于形式;另一方面,由村集体或合作社管理的田地在资本进入后易于退耕建旅,缺乏长效生态收益补偿机制,导致原住民保护积极性下降。此外,不少区域在景观改造中过度引入硬质铺装、水泥步道等“城市化”设计语言,与田园本真生态不协调,破坏土壤渗透性,形成“景观硬伤”。

管理机制的缺位,也使得各类保护行动缺乏目标统一性与执行合力。在实际操作中,林业、农业、环保、旅游等多个部门职能交叉,协调难度大,致使景观维护、绿地修复、水体净化等工作推进缓慢。相应的,生态监测体系与预警机制尚未建立,缺乏对水质、土壤、物种状况的动态跟踪与评估,难以形成科学、系统的生态管理体系。若不尽快构建健全的生态保护法治与多主体协同机制,千山风景区的田园生态资源将面临加速退化的风险[5]

3 空间结构优化与产业协同的协调路径

3.1 优化空间格局以提升景观功能连通性

千山风景区田园生态景观的保护,必须从整体空间格局入手,通过科学划分生态核心区、缓冲区和可开发区,实现景观功能的有机融合。当前,国内少有田园综合体产业空间布局相关研究,多数针对田园综合体规划在宏观层面提出策略,缺乏对景观内部空间组织与生态演化规律的深入探讨。为破解这一难题,可借助区域空间结构理论梳理研究内容与研究方法,同时确定适宜于田园综合体发展的产业,如种植业、农副食品加工业、旅游业等与物质空间中各类因素之间的关系。

具体而言,应以生态廊道、水网肌理、地形起伏为基础,构建“核心生态+田园农耕+人文体验”的多层次空间结构,保留生态用地连续性,增强景观整体韧性。在原有田园分布格局基础上,引导开发活动向环境承载力较高的边缘区域集聚,避免对脆弱生态带造成直接扰动。同时,在景区交通组织上,应优先构建生态通达系统,降低对农田、林地的穿越频率,保障生物栖息地完整性与安全通行通道的连续性。通过这样的空间布局调整,不仅有助于实现土地资源的高效利用,也为田园生态旅游和农业生产的协调发展创造基础条件。

3.2 产业协同发展推动生态与经济的双赢

田园生态景观的可持续保护离不开与产业的深度融合。传统田园经济多以农业种植为主,产业层级低、附加值有限,容易因收益不稳定而诱发开发性破坏。通过构建多元化、生态友好型产业体系,可提升保护的内生动力。建议围绕“农业+文旅+康养+教育”模式,打造生态农业体验、农产品深加工、乡村手工艺、文化演艺、绿色康养等融合产业群落,形成多链条联动、多主体参与的良性发展局面。

在具体路径上,可引导农户以合作社或村集体为主体,参与生态农产品标准化种植,建设特色品牌;同时结合地域文化资源,开发生态写生、田园摄影、传统节庆等沉浸式项目,增强游客黏性。此外,通过建立利益共享机制,如生态补偿基金、绿色分红平台、生态旅游收益回流机制等,保障生态保护者与参与者在经济收益中获得合理回报。通过生态与产业的耦合共进,既可有效缓解农民“靠资源吃资源”的发展困境,又能为田园生态景观的可持续利用提供稳定支撑。

4 制度保障与公众参与的协同机制构建

4.1 构建多元主体协同的管理体制

千山风景区田园生态景观的保护不仅是生态规划问题,更是制度执行与多方协调的治理问题。当前,我国田园综合体规划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建设与运营时间较短,各类问题亟待解决,如交通可达性较差、资源利用混乱等,这也暴露出治理体系中管理职责模糊、政策执行力不足、参与机制不健全等深层次问题。为提升保护效果,应在制度层面建立起多元参与、共治共享的治理结构。

建议设立以地方政府为核心的生态景观统筹协调机构,整合自然资源、农业、文旅、规划等部门力量,建立统一的田园景观保护与开发审批机制。在管理权限划分上,应根据不同区域性质(如生态红线区、景观协调区、适度开发区)制定差异化政策,防止一刀切式管理。在制度运行中引入“规划—监测—反馈—调整”闭环治理逻辑,强化对生态绩效的动态评估。同时,推动跨村、跨区域的联动机制建设,如共建共享型生态功能区、农业合作联合体和跨区域旅游合作组织等,突破行政壁垒,提升整体景观系统的协同性。

为防止资本过度介入而破坏生态肌理,还应引入生态监管机制,对重大项目设置生态影响评估门槛与环境准入标准。通过法律法规手段明确违法开发的惩戒机制,保障生态系统底线不被突破。这种“制度嵌入+多方联动”的治理体系,能有效避免“重建设轻保护”与“单一主体管理”的弊端,为田园生态景观的长效保护提供制度支撑。

4.2 激发公众参与推动社区共建共治

田园生态景观的真正活力来源于在地居民的积极参与与自我认同。以往保护工作多由政府主导,忽视了村民与游客的角色,导致保护措施缺乏持续性与实践性。有效激发公众的参与意识,是实现生态景观活态传承的关键。首先,应通过教育宣传、文化节庆、志愿服务等方式,增强居民对家园生态价值与文化意义的认知,形成“共识—共担—共护”的社会氛围。通过引导村民参与景观规划、监督与日常维护,提高他们对生态治理的归属感与责任感。

同时,还可探索参与式治理机制,如设立“村民生态理事会”,赋予社区在景观建设与维护中的协商权与监督权。在机制设计上,可实施“生态积分制”,将生态行为与村民公共福利挂钩,如以绿色行为兑换水电补贴、公共设施使用权等,提升其参与积极性。在游客层面,可通过“生态守望者”“田园体验营”等形式,吸引城市居民加入田园保护的实践行动,拓展公众参与的广度与深度。

公众参与不仅可缓解政府与市场在生态保护中的压力,更是乡村生态系统实现自我演化与长期稳定的重要机制。通过构建政府引导、社区自治与社会协同三位一体的保护网络,可有效推动千山风景区田园生态景观实现系统性治理与持续性发展。

结论

千山风景区作为田园生态景观的重要代表,在开发与保护过程中面临生态系统脆弱、产业布局混乱、空间功能冲突等多重挑战。本文通过区域空间结构理论分析,指出优化路径应聚焦生态保护优先、产业与空间协同、制度保障完善以及公众参与增强等方面。考虑到我国田园综合体规划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建设与运营时间较短,各类问题亟待解决,如交通可达性较差、资源利用混乱等,千山风景区的经验具有代表性意义。未来应加强多部门协同治理,推进绿色开发模式,探索更加科学高效的田园景观保护体系,为区域生态文明建设与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度融合提供理论支持与实践示范。

参考文献

  1. 张梦雨.基于环境教育的乡村景观营建[D].中南林业科技大学,2024.
  2. 马鹏辉.基于AVC理论的乡村旅游景观资源综合评价及优化策略研究[D].贵州师范大学,2024.
  3. 仝喜盼.基于SD法的乡村生产性景观评价与设计研究[D].河南科技学院,2023.
  4. 向景花.景村融合视角下西安市赵代村规划策略研究[D].长安大学,2023.
  5. 朱楠.青岛滨水山地型乡村风貌景观提升策略研究[D].青岛理工大学,2022.

作者简介:郑舒阳,(2005——)辽宁鞍山人,沈阳师范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环境设计专业。

通讯作者:荆福全,(1976——)江苏南京人,沈阳师范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参考

    张梦雨.基于环境教育的乡村景观营建[D].中南林业科技大学,2024.

    马鹏辉.基于AVC理论的乡村旅游景观资源综合评价及优化策略研究[D].贵州师范大学,2024.

    仝喜盼.基于SD法的乡村生产性景观评价与设计研究[D].河南科技学院,2023.

    向景花.景村融合视角下西安市赵代村规划策略研究[D].长安大学,2023.

    朱楠.青岛滨水山地型乡村风貌景观提升策略研究[D].青岛理工大学,2022.

    作者简介

    • 沈阳师范大学美术设计学院 , 中国
    • 沈阳师范大学美术设计学院 , 中国